那笑意冷得刺骨,像一把薄刀,从骨头里割开血肉。
是啊,他嗓音低哑,我也觉得自己丑。
丑到为了你连尊严都不要,像条狗一样活着。
他抬眼看她,眼神空空荡荡的:可惜,我连条狗都不如。
秦晚心头一跳。
她本能地想挽回语气,嘴唇张了张,却被陆砚轻轻打断:签吧,别耽误时间。我晚上还有饭局。
他把笔递到她手边,动作客气得陌生。
秦晚咬牙,冷笑一声,刷刷两笔签完。
好啊,陆砚,祝你跟你的新欢百年好合!
啪,笔摔在地上。
陆砚没有捡,转身就走。
他的背影笔挺,干脆,像终于放下了沉重枷锁。
秦晚提着包,站在原地,心口一阵发闷。
忽然,有个女人快步走到陆砚身边。
女人穿着淡蓝连衣裙,笑意温柔,一只手自然地搭上他的手臂。
阿砚,辛苦了,我们走吧。
陆砚低头看了她一眼,眸色微动,轻轻嗯了声。
秦晚像被狠狠砸了一拳。
新欢早就有了
她大步冲上去,尖叫出声:陆砚!你出轨!
人群一阵骚动。
陆砚脚步微顿,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淡漠,冰冷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他嗓音平静得毫无波澜:秦晚,我出轨我们早就没有婚姻了。
从你拿走第一笔工资开始,从你开口要我上交每一分钱开始,我们就结束了。
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铿锵,像刀子戳进每个人耳朵里。
全场鸦雀无声。
秦晚脑子嗡嗡作响,僵在原地。
陆砚不再看她,牵着女人的手,走向停车场。
秦晚红着眼眶,咬着牙追上去。
你回来!你凭什么这么对我!